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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两人生 | 晚晚:我觉得有野心是好事

网易时尚 网易时尚 2022-10-01


初代豆瓣女神,也曾被封为网红鼻祖,争议满满的人生路,她不停歇,追回流失海外的克孜尔石窟壁画,力图让人们轻松看到世界的色彩,她野蛮生长,笃定前行。


网易时尚独家女性成长视频节目《四两人生》8月特辑——年轻策展人晚晚的“黑红”人生。


在临近采访的前几天,微博热搜榜上又一次看到了晚晚的名字,就在我们以为她要延期或取消采访时,我们依然在798木木办公室如期见面。


晚晚似乎有着特定场域下用之不竭的能量,她要忙于《霹雳啪啦——萨波尔齐斯·博佐个展》的开幕,也在为《马丁·马吉拉》亚洲首展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此次专访中,她分享了自己人生过往的经历和对策展意义新的体悟,能让我们得以窥见,她更真实的一面。




马丁·马吉拉亚洲首展

晚晚的名字常常与艺术紧密联系在一起,与丈夫林瀚共同创建了广受年轻人喜爱的木木美术馆,晚晚全权负责展览的工作。


2022年8月18日,筹备了一年多的马丁·马吉拉(Martin Margiela)首次亚洲个展于木木美术馆拉开帷幕,从马吉拉离开品牌后,关于他的消息就越来越少,在退隐的这些年里,世界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回归。




身为展览总策划的晚晚,谈及此次合作时,脸上掩盖不住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个展览可以看作是马吉拉个人身份的一个颠覆,他在09年退出时尚圈以后,重新回到公众的视野,当然这一次他的身份不一样了,他不是设计师马吉拉,他是艺术家马吉拉,他有一半以上的作品是为了这次个展去专门创作的,而且大家可以看到,每个作品旁边的标签,都是皱皱巴巴的,感觉就跟没贴好一样,这也呼应了马吉拉标志性的四角缝线设计,是他本人特别设计的。”



马丁·马吉拉在“出道”几十年里保持着罕见的低调,纵观其设计生涯,从未接受过面对面的个人采访,不在T台上谢幕也从不拍照,极具神秘色彩。


晚晚分享了一件具有马吉拉个人特色的趣事:“当时我们为了配合媒体,管他要一张个人肖像照片,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以为我们终于能看到他的真容,他到底长什么样子,结果发来的邮件附件里面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肖像两个字,还是他一贯诙谐神秘性的作风。”




经营美术馆的初心

在工作中,晚晚有着非常严谨的安排,她会提前规划一年到两年的展览及相关的活动,涉及和艺术家、机构等伙伴的密集沟通。自2014年开馆以来,木木美术馆已举办了近三十场展览,爆款接二连三。


“我小时候觉得,我绝对没有想到我可以去经营一个美术馆,其实我到今天我有的时候是惶恐的,因为你做的很多项目它已经是全球顶级范围的一个标准,我总是在想我们够不够好,我们怎么才能做得更好。所以其实你要问我小时候有没有想到,我其实有点儿不敢想。我小时候觉得我会在一个艺术行业里面做一个角色,做一个工作,但是现实往往比你想象的还要美好。”


大卫霍克尼展览


坂本龙一展览



策展人无需什么都精,却又要什么都懂,不是动线设计师,却必须懂如何排列作品和收线;不是艺术家,却必须了解艺术家、了解创作者,明白怎么制造作者和观者间的对话。策展的工作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光鲜,更多的是真实琐碎的细节:“我们在美术馆里会有一个小模型,每一个作品摆在哪儿,来来回回调,每一个墙是什么颜色,每一块地毯是什么颜色,每一面墙上的文字是什么内容,是以一个什么语境、什么字体去呈现,但当你为这个展览忙了很长时间,它终于要开幕了,进到展厅的那一刻,我就觉得好幸福。”




追回克孜尔石窟壁画

除了跟国际上的顶级大师们合作之外,自2016年起,木木美术馆与新疆龟兹研究院、日本相关收藏机构和诸多海外专家进行数次沟通与磋商后,陆续收藏了多件流失海外的克孜尔石窟珍贵文物,并以图片形式展示流失海外的克孜尔石窟壁画的复原成果,而且还原了两个仿真洞窟,让观众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克孜尔石窟的魅力。



克孜尔石窟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拜城县克孜尔乡东南七公里木扎提河北岸却勒塔格山对面的明屋塔格山断崖上。克孜尔石窟大约建于公元3世纪,止于公元8至9世纪,是我国开凿最早的大型石窟群。2014年,克孜尔石窟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由于历史原因,克孜尔石窟壁画被西方探险队肆意切割与肢解,使它们脱离了母体——石窟,留下的是斑斑斧痕、满目疮痍,给石窟的整体研究工作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



木木美术馆于2018年夏季举办的“海外克孜尔石窟壁画及洞窟复原影像展” 以及 “僧侣与艺术家”展览中,曾有三件国宝级藏品首次在国内亮相,也是这三件珍贵的克孜尔石窟壁画经过多年海外漂泊后首次回归祖国与观众见面。



这三件国宝馆藏名称分别为:《龟兹王族头像》《天人头像》以及《五髻乾达婆》,它们分别是不同身份人物的头部壁画,在上千年的历史中静静地守在克孜尔。然而在过去的一百年中,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它们离开了石窟,辗转至德国、美国和日本。


谈及追回的三块珍贵克孜尔石窟壁画,晚晚说道:“其实这个过程并不是说我多么的宏图壮志,而是机缘巧合,我在国外的时候,逛古代艺术的画廊,翻图册突然翻到一个壁画,我觉得它非常美,它是那种不会被时间冲淡的一种美的震撼,我就赶快把它拍照问研究院的专家,他们就说如果你们能买到给它带回国的话,对他们工作也是很有意义的,因为很多画都流失海外了,他们可能20年的工作,都在做一个拼图,比如把这个头像拼回它该在的洞窟,该在的那个身体上,可能一个研究员他的工作一生就是在做这一件事情,所以当时我们也是特别受震动。”


“因为我们都知道敦煌,知道云冈这些,但其实克孜尔石窟它是佛教东传的第一站,它比敦煌的这个石窟壁画还要再早一个多世纪,所以它其实里面有很多来自各个民族或者国家的画师到每一个洞窟里面去进行创作,你会发现它的很多石窟跟石窟间的这个风格是特别不一样,所以它的艺术性特别高。当你真正去到克孜尔当地的时候,你看到那个山,因为克孜尔是红色的意思,那个山就是红色的山,沙石,它也是鸠摩罗石出生的地方,就是你一下子脑子里边会回到那个时代,然后每一个小洞窟里面可能都有烛光,会有人诵经,会有乐舞,那个画面会出现在我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


“我就觉得我要把这个东西带回来,哪怕是一个、两个、三个,我觉得它是有意义的。而且我去做这个事情,让更多人知道了,可能下次大家去新疆的时候就说我想去克孜尔石窟看看,可能更多人就能接触到这样的美。”




“维系”婚姻?更重要是做好自己

15年前,晚晚就是活跃在豆瓣上的初代女神,她在网络上分享日常生活。因从小受到艺术熏陶,她的艺术造诣与美学品位自然不俗,对色彩也很有自己的见解,晚晚曾经分享过,她的妆容其实一直都潜移默化地受着她看过的一些画家和画作的影响。画家乔治莫兰迪就是其中之一,他是著名的版画与油画家,他的作品通常是些很简单的生活用具,杯子、盘子、瓶子、盒子等,通过不同画笔和颜色搭配呈现出不同的高级感,给人一种优雅别致的感觉。晚晚巧妙地借鉴了很多莫兰迪画作中的配色灵感,引得无数女生效仿。






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质疑和谩骂。



提及被网友热议的种种,她也与大家分享了这十几年来的心路历程,过分在意外界言论,只会令自己迷失方向,只有专注于内心的声音,才能保持真我。但比起年少时的逃避,现在的她选择勇敢地去面对各种声音,她说:“这些年可能我总结的就两方面,一个对内,一个对外,对内是最重要的。第一就别把自己这个角色看的太重要;第二就是说你要认识到现实世界跟网络世界毕竟是两个世界,它还是要有距离的,你要保持一个距离感;第三就是说你要认识到在攻击的这个人,他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他说的这人到底是不是你。就比如我后来发现其实他们在攻击的是另一个人,或者是一个他们构造出来的一个虚拟的人,在现实中根本并不存在的一个人,当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你就会释怀了。那对外呢,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情,那该处理处理,如果是要付出法律的手段或者措施就去做,然后如果有需要去解释的,像喜欢我的人去把这个情况稍微说明一下的,有必要的时候就去说明。”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她逐渐给予了自己更多的爱与自信,努力渡过了黑暗时刻,甚至能够坦然表示:“我有的时候会把这种别人的不喜欢或者别人的质疑当成燃料,我这火烧得还更旺了,我就是会做得很好。”网络暴力让晚晚全方位成长蜕变,造就了她更加坚不可摧的内在。


关于晚晚与林瀚“功利婚姻”的说法一直争议不断,但是两人丝毫没有受到舆论的影响。在一起8年,依然恩爱如初。“我们那天跟三年没见过的朋友见面,说你们怎么状态跟原来一样?就是一样的,当你遇到那个对的人的时候,你心里面就会知道,每一天他只会变得越来越好,而不是激情或者感情消散,它是会越来越深厚,越来越离不开对方,就是一个越来越好的过程。”



如何经营婚姻,晚晚给出不同的看法:“本来就是非常好的一个感情,或者两个人的灵魂的契合,你不需要去想我要怎么去经营,怎么去维系,你就做好自己,自己要不断的去进步,可能这两年林瀚他感兴趣某个领域,可能我没那么感兴趣,我感兴趣另一个领域,我们就各学习各的,然后再去交流,你每一天或者每一个月都是新的你,所以你永远看这个人他都是一个新的人,他不断的在蜕壳,在进步。”





编后记:


在聊天的过程中,晚晚始终眼神笃定,真诚表达,时不时还跟我们开开玩笑,野心和欲望也毫不遮掩,她不念过去,不畏将来,活在当下,坚定且执着地追求自己的人生,所热爱的一切,是推着她一往无前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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